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路程，柳园到了村，她晕车吐了两回，无法想象外婆六七十的年纪了还要坐这样的车程去看她，她有些懊恼怎么没把糖留给外婆，毕竟她穷光一个，什么东西都买不了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动，“那还通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园还想继续，但老师说如果她还不教室就又扣一分，她不敢停留，飞快了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

        屁的凳被踢歪，“怎么，今天第一名变格了，要是平时早就跟我打起来了，真委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班里的一个男生起哄“老师！她第一名呢！教室也要最后一个才来，什么都争第一！”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，还有几个坐在窗的学生扒窗试图去看她的脸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，推开了一小，屋里很安静，窗虽然破了一个大，好歹地上没有玻璃渣，比昨天看起来净

        她默默想着，还是有地方能收留我的

        他捂住还在发呜咽声的嘴，“别嚎了！听着心烦，”同时手了狠劲儿，恶狠狠地说“你报答老是应该的，你要是也敢跑，我就去找你外婆，还要去你的学校把你拖回来打，你要是不信就试试看”

        外婆家住在乡，她早早去了车站，对于这条路她已经烂熟于心

        柳园扑上来扯住书包，这是底线，她跪来着泪哀求“爸爸，你不要扔我的书包，我还要上学的，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园低着，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，脸红得能滴血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狼，都他妈是白狼，我他娘的没给你吃穿吗，你还向着她说话！我早该打死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蹑手蹑脚准备回房间，刚关上门，柳成康哐当一脚就踹开了，他双通红，胡拉碴，几步走到她的前，双手狠狠夹住女儿，迫柳园跟他对视

从往上数过去，一路往上，柳园排在第一名

        万幸第二天是周六，不然她宁可请假也不愿意着成猪一样的脸去上学，一想到以郑夏为首的那伙人就疼，觉他们的讥笑声已经钻耳朵里了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幼稚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小杂种，你妈妈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？你怎么不叫醒我？你妈跟外面的男人跑了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并没有太过纠结，今天迟到是事实，撞见最不好说话的老师实属运气不好，她最擅长放过自己，想通之后，她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上，这周有个测试，还不是松懈的时候，她离理想中的中学已经很近了

        老师推了她一把，“去吧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园也不想呆在家里，可惜客厅里的电话只能个装饰，她收拾好书包给柳成康留了纸条才放心离开，外婆是除了妈妈以外最疼她的人

        威胁了一通后他离开了，柳园呆坐在地上，一边的脸颊着，泪痕过的地方隐隐发痛

        柳园告诫自己不能岔，最后半学期了，忍忍就过去了，就算郑夏又找人放学堵她

        她神麻木地望着窗外，妈妈现在怎么样了？她现在应该很辛福吧，甚至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留，她似乎要把粘上过往的所有泥也甩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放学的路上没有遇到奇怪的人，她站在家门，没有勇气去，妈妈不会回来了，她不敢想象现在家里会变成什么样

        早自习结束后，她主动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坦白，曾老师反倒是安她“没事，这个通报批评只是在每周校会上提一嘴，没什么实质损害的，不影响你考中学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成康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床上，举起凳在屋里乱砸一通，又看见放在桌上的书包，拽过来拉开拉链就想扔到楼

        柳园走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，大门敞开，她没来得及喊人，小狗豆豆已经从屋里冲来迎接了

        她安心不少，接来一天面对郑夏的挑衅就是不接招，郑夏的拳都打在了棉花上，心很烦躁

        柳园从书包里拿语文书，不理睬这些幼稚的把戏，她瞪了旁边挤眉的男生，男生冲她吐着，柳园转只专心读着古诗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一回事儿，你不能仗着成绩好就想嘛就嘛，我还是会通报批评的，次别再迟到了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个起哄的男生坐在她的斜后方，叫郑夏，对着四周的人交换了个神，他对准柳园的后脑勺扔了个纸团，纸团在地上，柳园旁边的一个男生顺势踩住，把纸团往自己边挪

        肩膀被掐得生疼，她挣脱不开，颤抖着回答“我不知，我昨晚睡着了”

        豆豆太久没见到她，边嘤嘤叫，边激动得两脚都搭在柳园上，她摸着小狗的脑袋，此时外婆在厨房喊她的名字，眶瞬间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