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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嘟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晏不知他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开问谢寻乐，秦远星起码是被她亲承认的“朋友”，而他无名无份，却胆大包天地想向她发质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谢寻乐都能闻到一石油的味，宋念茗称之为夏日限定版柏油路的尸味。到了屋檐，她收起被晒得温的遮阳伞，从侧边的楼梯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    接通了，清朗的男声响起：“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是近，走过去也有十分钟了。三堂本来就离教学楼远，都是商家驻，价格很贵，去那边吃的学生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寻乐话不多，只是安静地吃饭。这本来也是他从小到大被教授的餐桌礼仪，可是放叉的间隙，他总忍不住和她提起他昨晚了哪菜，新买了什么颜的床单，去超市买了很多她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瓷餐盘放在桌上，碰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晏抬手挂了电话，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他，”程晏紧盯着她的脸，“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位的意面，请慢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谢寻乐终于肯赏脸看他一，朝他一个宽容的笑，原谅了他的幼稚和疑心，“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像个刻薄的侦探一般探究追踪她和其他男人往来的细节，原来也能变成刀，横在他的颈间，一风草动都能拉扯着刀刃划血痕，把他变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的男人似乎带着怯意，小声问：“是徐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嘟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四十课，谢寻乐收拾好书包，抄近去了三堂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寻乐把手机推到程晏面前，看都没看他一，声音冷冷的：“问他，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懊恼为什么总是要把她的好心搞砸，歉疚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只是・・・・・・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屏幕亮起，是陌生号码来电，谢寻乐接起，“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寻乐用那种奇怪的光看着他，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会说这样蠢的话，她抛一个天衣无的答案：“看他着好看，我就买来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寻乐用叉挑起几肉酱面卷成小团，垂着看桌面上的手机，指慢吞吞地划着通讯录，找到秦远星的号码，摁拨打钮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寻乐在他对面坐，用他递过去的纸汗，他听见自己被心声衬托得无比虚弱的声音：“昨天我看见秦远星的表，好像和你送我的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刀叉在盘底刮刺耳的声音，谢寻乐淡淡地说：“你打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和恋期“你可以随意查我手机”的纵容不一样，谢寻乐明显是不耐烦了，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嘲讽他反复的、无聊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