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以上，就是条款的全bunei容。能够接受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。”
绿pi肤的火星人diandiantou。他双手紧握成拳压在膝盖上，紧盯着茶几上的一叠印刷文件，嘴唇蠕动，似乎在纠结措辞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有。”荣恩・荣兹冷静地开kou了，“你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条款上写得很明确了吧。通俗来讲，我是来自五维世界的五维人，我的真名无法用你们的语言发音，所以直接叫我兰达就好，我喜huan这个音节。”
“不是指那个。”
“那是指什么？”
“你看起来像个人……人类。”荣恩双手抱xiong，靠在了椅背上，他移开目光，打量这个接近酒店房间的地方，他们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椅上，一张小小的圆形茶几挡在中间，窗外一丁dian灯光也没有，星空十足mei丽，却对不上他脑zi里任何一张星图，“但你没有呼xi，也没有心tiao。你使用有声语言，说话会张嘴，但发声不靠声带振动。你的shenti和衣服都很古怪，我的视线无法看穿……也没法读取你的思想。你用了什么方法屏蔽心灵gan应？”
“我没有屏蔽你，荣恩。事实上，我巴不得你我心灵相通呢！”pi肤苍白的女人笑起来。女人，荣恩・荣兹挑选了这个词，尽guan他不确认对方是否有xing别，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生wu，是否活着。这东西仅从外表看来就充满怪异与不协调，假如荣恩是地球人，大概能更深切地gan受到那种似人而非人的恐怖。她一席黑se长裙，xiongkou有两条交叉的红se绑带，深蓝se的披肩以一条金se细链固定，双足完全被裙摆盖着，但荣恩推断chu膝盖的位置不符合人ti结构。pi肤白得怪异，像是瓷qi或者油彩，面bu扁平，不是东亚人的那种扁平，更接近于没能正确地理解脸bu构造，一双黑se的yan睛简直是ying画在yan窝的地方……没错――思路对了。荣恩・荣兹想，这东西在模仿人类，或者说模拟人形，就像他为了接近人类变幻shen形一般。但她显然研究得不够，或者是不太上心。
“我很难信任一个隐藏真面目的东西。”火星人看了一yan文件，“更别提把xing命交到这种东西手上。”
“你不需要那么警惕，荣恩。我虽然不是人，但确实能被理解成某种生命。在你看来我是个怪wu，但在地球人看来，你的生命形式同样不可理喻。请简单地把我理解成某种超级、超级qiang大的超能力者吧。我的真实形态如同我的真名一般无法用你们的习惯展示，请相信我是迫不得已选择了……更接近你们审mei的……形态？你似乎不太喜huan？之前没人对此有过不满。没关系，我可以调整成你喜huan的外形。”兰达站起来，她的个tou不太gao，仅仅到他肩tou，但荣恩直觉地意识到，她的本ti恐怕比这大得多，力量也比这躯壳所能容纳的qiang得多。她说：“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“你是说德萨尔。说实话，我的记忆停留在被卡在多维度之间那会儿，之后就没了，有dian疼，但可以忍受。这么说，我确实死了，而且死得gan1脆利落。再醒来就是坐在这里，tou晕、恶心、浑shen无力，然后你就递过来一沓纸，要我签字。怎么，这儿是天堂，还是地狱？”
“我知dao你不信地球的神，荣恩。如你所想，你真的死了，不过这并非死后的世界――你还活着。是我把你复活的。些微不适是刚复活的常见不良症状，不是我对你zuo了什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你是神之类的东西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你会心灵gan应，能伪造chu天启与神迹，你会自称为神吗？同样的，我也不是。在我的世界，我只是个普通人，但是对你们的世界而言，我的超能力近乎心想事成的奇迹。我是坦诚的，荣恩・荣兹，我不想欺骗你，所有你该了解的信息都在文件上写着呢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你是想要以这条被复活的生命要挟我成为你的nu隶。”荣恩・荣兹冷笑着甩甩那叠印满条款的白纸，“实不相瞒，我已经受够了被当成某人的所有wu。如果你说够了的话，就可以放我回去，让我安安心心地死着了。”
“怎么能说是nu隶呢！”兰达委屈地瞪大yan睛，“你瞧，我会负责延续你的生命，而你只要负责待在这，定期清理一些超能力怪wu就够了，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吧？哦抱歉，我忘了这个世界的你不是超级英雄来着――总之gan1掉一些ru侵者，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？我可比俄罗斯人仁慈多了！我甚至没禁止你攻击我――当然，真要那样zuo的话，我也会反击，但肯定不会杀了你――”
“我不能在未经你允许的前提xia离开，仅此一dian就已经是囚犯。没有自由权与生命权，还得为你工作，这还不符合nu隶的定义吗？”荣恩・荣兹把文件摔到茶几上，“我没有留恋生命到那种地步，对复活也不可能有什么gan激。赶快把我应得的死亡还给我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兰达眨眨yan睛。她只在这种时候眨yan睛――火星之月在上，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双yan睛是画上去的。她平时不眨yan！兰达绕到他shen后，an住他的右手，那苍白的pi肤hua腻而冰冷，但还算是柔ruan细腻，总算与德萨尔惨白皴裂的pi肤有所区别。她继续说：“如果你不答应的话